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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仇人相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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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……”

“就這樣說了,這個人交給我了。過來小哥,你今年多大了?”看在錢的份上,胡太後是相當的熱情。

“大娘……”

“住嘴!什麽大娘不大娘的,我有那麽老嗎?”

“那叫你什麽呀?”

“嗯?你就叫我大姐吧。”

“可我叫你姑娘大姐,這樣叫不是岔輩了嗎”

胡太後一想也對,豬頭反應還蠻快的:“要不我叫你姨怎麽樣?其實很多姨都是年輕的。”

胡太後很滿意這個稱呼:“好啊,我在家的時候排行老二,你就叫我二姨好了。”

豬頭二姨長二姨短的,叫的胡太後是心花怒放。

穆黃花嘟囔一句:“你們愛咋地咋地,反正我是不攙和,管你大姨二姨的,我是沒得話好告訴你的。”

胡太後重新打量了一下豬頭說:“你身板不錯,就是細皮嫩肉的能不能幹活?”

豬頭拍拍胸脯說:“二姨放心,就憑我這一身的肌肉,幹活是沒得問題。”

胡太後滿意的笑道:“這就好,只要好好幹活,就說明你小子有前途。”

“二姨,你們這裏其他的姑娘有屬雞的嗎?”

“沒有。這屬雞的姑娘都二十多了,哪家還會要這麽大的。別說這些了,幸好今天不開張,讓小五教一下明天該幹嘛,到時候可別幹砸了。”

豬頭在家裏雖然沒幹過活,學起來還蠻是那麽一回事的。胡太後對他很滿意,決定第二天就讓他正式上崗。

怪不得人家都說秦樓楚館都是夜裏的買賣,雙鳳樓的人一個個的都睡到日上三竿。等她們都起來的時候,豬頭已經在院裏做了幾百個仰臥起坐了。

幾個姑娘湊近他,摸著他身上的肌肉說:“豬頭,你真是一個男人。”

“我就是男人啊。”幾個姑娘捂著嘴笑了起來。

小巧拉著他說:“豬頭,哪天不接客的時候,你到我房裏來吧,我不要你的錢。”

小翠也拉著他說:“豬頭,我今天就不接了,你來吧,我給你留門。”

豬頭甩開她們正正顏色說:“你們要是讓我幹活可以,這個可不行。”

小巧不高興的說:“豬頭,還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,白白的送你你都不要。說實話,你是不是看上了我們的花魁邪利姐了。”

“沒有,因為我有自己喜歡的人了,這次就是來找她的。”

“你要找的人是誰呀?”

“我就是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,但是她是屬雞的。”

“屬雞的?”幾個人又捂著嘴笑了起來。“豬頭,我就是屬雞的,你找的該不是我吧?”

“豬頭,我也屬雞,今天你去我房裏吧?”

豬頭問:“你們多大了?”

“我十五了。”“我十六了。”

“你們還真當我傻啊,屬雞的今年都二十二歲了,你們一個十五一個十六,還在這裏冒充屬雞的。以後你們要是有活就叫我,這事可別找我,不然我會生氣的。”

胡太後在屋子裏扯著嗓子大叫:“姑娘們你們在那裏唧唧歪歪的幹嘛?給錢的財主就要來了,還不趕緊的打扮好了接客?”

一群姑娘這才一哄而散。

豬頭帶上了圍裙,端著一個茶壺,活脫脫一個大茶壺的樣子。不過,他是有目標的,所以,累啊,白眼啊什麽的,他是一概的不理。

就在迎來送往的時候,來了一個意外之客。這人是誰,估計他化成了灰,穆黃花和胡太後也能一眼認出來。這人就是高緯最為寵信的奸臣,在高緯逃往青州之後他又打開城門把主子拱手送給北周的高阿那肱。高緯死不足惜,可憐的是高恒也一並跟著遭難了。

穆黃花的眼裏幾乎冒出火來,抄起一個家夥就要沖上去。還沒有走兩步,就被身邊的豬頭給攔住了。他小聲的說:“邪利姐,你要打客人嗎?這可是砸招牌的事?”

穆黃花咬牙切齒的說:“要是有一個人你給他吃給他喝,最後他吃飽喝足了把他的主人給賣了。這還不說,賣了主人,還要來睡主母,你說這樣的人該不該打?!”

“邪利姐,還有這樣可惡的人。何止是該打是,簡直就是該殺!”

“唉,殺我是殺不了他,不過,我一定要打他一頓出一口惡氣。”

胡太後瞧著事不好,趕緊過來看看:“黃花,你該不是要打那個王八蛋吧?”

“娘,難道你覺得不該打嗎?你忘了恒兒是怎麽死的了嗎,都是這個王八蛋給害的。”

胡太後猶豫了起來,她當然恨不得把高阿那肱給生吃了,可是現在他是官,她們是妓,弄不好把她們統統抓起來就不好了。

豬頭說:“我平生最恨這種人了,要不我去打,打完了就說我是看不慣他,和你們無幹。這樣的話,他就不會找你們報仇了。”

高阿那肱在門口大叫:“你們雙鳳樓的人都死光了嗎?本大爺來了也不趕緊過來伺候?”

穆黃花和胡太後心裏火冒三丈,你他媽的當初像狗一樣跪在我們跟前,現在竟敢擺起大爺的譜了。豬頭搶過穆黃花手裏的家什就要打過去,穆黃花一把攔住:“且慢,不能就這樣便宜了他,咱要讓他陪著唱一出好戲。娘你現在就過去,先伺候他個王八羔子。”

胡太後一步三扭的走了過去,聲音裏帶著幾分殺人的風騷:“這位大爺好面熟,不知在哪裏見過?”

高阿那肱擡起他沾滿鮮血的手,摸著胡太後的臉說:“太後娘娘你不認識我高阿那肱了嗎?”一到長安他就聽說這裏有齊國的太後開的窯子,早就垂涎於她的美色,放下包裹,馬不停蹄的就趕來了。

胡太後心裏罵道:該死的,何止是認識,你就是化成了灰,我也一樣認得出!你還有臉叫我太後娘娘。

她嬌滴滴的說:“原來是大人你呀,這麽久了你也不來看奴家一眼,奴家都想你了。”

高阿那肱笑的比哭的都難看:“呵呵呵,美人你當真想我嗎?”

“那當然了,你不相信嗎?”說完,還故意往他跟前靠了靠。

“信,我當然信。你不知道,以前你在宮裏孤零零的時候我就想去陪你,可你一直不松口,我就沒敢。”

如果上天此時打一個響雷,胡太後寧願和他一起被劈死,也不想讓這個人渣繼續活下去。“哎呦,你這麽現在才說?其實以前我也一直有那份心,還怕你不高興呢。”

高阿那肱真的有些受寵若驚了,當初看著和士開和她公開的打情罵俏的時候,恨不得也將她摟在懷裏。別看她都是半老徐娘了,可不是一般的風韻猶存。

吧唧一下親在她的臉上:“太後,今天我帶了好多銀子,就是想和你睡一覺。走,趕緊到你房裏去。”

真的有點抑制不住想扇他了,為了讓他現眼,她只好先忍著。

“哎呀,你急什麽呀,要不咱們先喝點酒吧?”

“喝什麽酒呢,只要能和你睡上一覺,就是一輩子不喝酒我都願意。”他心急如焚,幾乎是半拉半扯的就要將她拽進去。

就在這時,眼前好像是出現了萬道光芒,一個眉如遠山,眼若秋水,既有萬種風情,又有幾分憂愁,獨抱琵琶,半遮玉面,似拒還迎,飄飄若仙的絕世美女橫空出現。琵琶輕彈,朱唇才啟,喉間的婉轉,簡直就是殺人的利器。

他真想狂呼一聲:讓我死吧,死在你的石榴裙下。腆著臉湊上前去:“這位小娘子好面熟?不知道以前我們有沒有見過面?”

面前的人像雪山一樣的冷傲:“每天都會有人給我說這樣的話,不知道你是哪位?”

“在下高阿那肱,剛剛被調到這裏來做官。小娘子,不知你該如何稱呼?”

輕笑一下,笑的他心都醉了:“大人,你真健忘,難道不認識我了嗎?”

“你是?穆黃花?皇後娘娘?”穆黃花依舊是嫣然一笑。

高阿那肱的心再一次被震撼了,原來雙鳳樓是這樣一個來歷。“真的是你嗎?黃花?”

穆黃花表面是閨中少女的羞澀,心裏卻像潑婦一樣的咒罵:黃花是你叫的呀,去你媽的。

“嗯,是我。不過,我現在叫邪利,不叫黃花了。以後你還是叫我邪利吧。”好歹黃花是她真正的名字,邪利只是藝名,不能讓他臟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“哦,邪利小姐就是說的你呀。”

“嗯。”不冷不淡的點了一下頭。

穆黃花的態度實在太吊他的胃口,真想把她抱起來,親上幾口。可她的冷傲和胡太後的投懷送抱不一樣,這個太難對付。

帶著幾分討好的說:“邪利,今天我來陪你好嗎?”

她蹙下眉頭,說:“今天我的心情不好,如果你要有心的話,就等我考慮一會兒再告訴你。”

她肯考慮了,說明是有機會的。穆黃花可是他心裏的女神,在她還是皇後的時候,高阿那肱就垂涎已久,可惜人家是皇後,心裏只有高緯一個人。如果她是和胡太後一樣的人,高阿那肱說什麽也要做第二個和士開。

“彈了一天的琵琶,我有點累了。你先在這裏坐一會,我去休息一下,然後再告訴你什麽時候。”

高阿那肱的眼珠子都直了:“好好好,我等著。”

到了樓上,豬頭也回來了。他氣喘籲籲的說:“邪利姐,我打聽到了,高阿那肱的老婆明天就到長安城了,這個混蛋今天剛到就來這裏尋樂子。”

“嗯,是他自己找死。明天你們都準備好了,按照我說的去做。”

“放心,豬頭辦事絕不會有差錯。”

穆黃花換了一身露肩的桃紅裙子,翩翩下樓而去。

高阿那肱像聞著魚兒的貓,又湊了上來。“邪利,你休息好了嗎?”

故意往上拉了拉衣服,羞澀的說:“要是願意,你就明天這個時候來吧。”

高阿那肱不知是喜是悲:“邪利,你真狠心!你都不知道這一夜我該如何去過。”

“討厭,我不喜歡這麽心急的男人。”

“不不不,我不急,邪利說好了,就明天,我來找你。”

“嗯。”穆黃花朝他輕拋一個媚眼,幾乎又讓高阿那肱死去半條命。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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